鲜血的味道勾起了他心底的暴虐。
南诏太子姒薄虚弱地倚靠在床边,脸色苍白如雪。明明是个成年男子,身子却比女子还要单薄,白色的里衣下空荡荡的,瘦得吓人。
从柳承的角度看,那人的呼吸有一搭没一搭,好久胸口才起伏一下,不仔细看都注意不到,叫人提心吊胆,生怕下一刻这人就断了气了。
床边南诏的太医诊了许久的脉才收回手,起身冲姒雅和徐庆安行礼道:“太子无碍,稍后煎药服下便可好转。”
柳承闻言心中冷哼,暗道这太医睁眼说瞎话,便是不懂医的人也能看出这太子怕是马上油尽灯枯了,亏得这大夫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。
“不如让我大舜的太医为太子殿下诊一诊脉吧,地域不同大夫的看法也不同,或许能有什么新办法呢。”
“呸!”姒雅立马跳出来反对,“谁知道你们大舜安的什么心!我王兄本来也没这么严重,自从进了大舜国土才越来越严重的!你们难辞其咎!”
这半个月的相处,柳承也算是了解了这个公主的为人,嚣张跋扈,狂妄自大,对大舜异常仇视,只要对方是大舜子民,那跟她便是半点道理都说不通的。
“既如此,下官退下了。”说罢他直接带着太医退了出去。
柳承本来也只是随口一提,前两次发病他便有此提议,但都被挡了回来,他坚持了几次,对方却坚决不同意,就连一直作壁上观的徐庆安都出言回绝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