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刚说完,又好像意识到啥,惊诧的瞪大了眼睛。
云立德没再言语,只是那眼神儿已经肯定了她心里的猜想。
“那咋行?!”连氏急的放下手里的绣活儿,一把抓住他的手臂,“这得了瘟病的住给人吃,要是人也染上病可咋办?这作孽的事儿,咱可不能干!”
云立德低着头,闷不吭声,粗糙的大手握成了拳。
“你听见了不?”连氏急的扯着他晃,“这是祸害人,万一把人吃出个好歹,这罪过咱可担不起!”
“……”云立德点了下头。
“我听吴婶子说,凹子村的葛家的猪,一下就病死了三十几头……”云雁声音小小的问,“他家死了那么些猪,说是都悄悄拉到邻县便宜卖给酒楼肉铺了……”
“咱不管人家!反正这坑害人的事儿,咱家不能干!”连氏很坚决。
“我明儿再劝劝咱爹,咱爹……一个人操持十几口子的生计,也不容易。”云立德很是无奈。
要说穷,云家就算抵出去二十亩地给云立忠填赌债,也绝算不得穷人家。
上房十来口人,守着剩余的二十多亩地,吃喝用度是不愁的,加之老两口俭省惯了,这么些年手里也存了些银子,不至于把日子过成这样……
“雀儿,你干啥呢?”云雁见云雀一直不说话,好奇的往她身边儿凑了凑,“咋一晚上净盯着块儿石头发呆,有啥好看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