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师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,“姑娘,若我只是为了一己之私,大可以辞职离开军伍,又何必做这个勾当?”
“那你倒是说说逼不得已的理由。”老太君冷笑道。
说到这个,军师倒是镇定下来,“连年征战,我北方百姓饱受徭役税赋之苦,这也罢了,南北同等我们也不会说什么,但是关东和南方却是什么情况,征伐提丹根本压不到他们头上去,朝廷这是不把我们北方当成自己的百姓啊!”
老太君微微松开手,毕竟北方也是虢国之后,“继续。”
军师摇了摇脖子继续道:“我们驻防北方,对的是最强的敌人,领得是最低的军饷,而这还会被上官扣押留中,如果我们再不反抗,朝廷又怎会上心,只怕会继续把我们北境的人当猪狗。”
“那你们就可以纵兵劫掠,烧杀抢夺?”老太君沉声道,“若天底下所有人都学你们,遭殃的不也还是百姓。”
“的确如此,但是我等又能怎么办?”军师惨笑一声,“我只有一死,但愿陛下能够垂怜北境,不要再增加赋税了。”
“这话自己留着去跟你们皇帝说罢!”老太君抬起头,许君欢已经站在不远处了,他听完了两人的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