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河流缓慢的地方,又有许多鳄鱼藏在水下,静等角马到来。有时湍急的河水本身就是一种危险。角马群巨大的冲击力将领头的角马挤入激流,它们若不是淹死,就是丧生于鳄鱼之口。
这天,角马们来到一处适于饮水的河边,它们似乎对这些可怕的危险了如指掌。领头的角马慢慢地走向河岸,每头角马都犹犹豫豫地走几步,嗅一嗅,叫一声,不约而同地又退回来,进进退退像跳舞一般。它们身后的角马群闻到了水的气息,一齐向前挤来,慢慢将“头马”们向水中挤去,不管它们是否情愿。角马群已经有很长时间没饮过水,你甚至能感觉到它们的绝望,然而舞蹈仍然继续着。
过了三个小时,终于有一只小角马“脱群而出”,开始饮水。为什么它敢于走入水中,是因为年幼无知,还是因为渴得受不了?那些大角马仍然惊恐地止步不前,直到角马群将它们挤到水里,才有一些角马喝起水来。不久,角马群将一头角马挤到了深水处,它恐慌起来,进而引发了角马群的一阵骚乱。然后它们迅速地从河中退出,回到迁移的路上。只有那些勇敢地站在最前面的角马才喝到了水,大部分角马或是由于害怕,或是无法挤出重围,只得继续忍受干渴。每天两次,角马群来到河边,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仪式。一天下午,一小群角马站在悬崖上俯视着下面的河水,向上游走100米就是平地,它们从那里很容易到达河边。但是它们宁可站在悬崖上痛苦地叫,却不肯向着目标前进。